星簾的衣窗 第八章

2016-04-15 14:52

    隔天,教室

    衛晴宜就坐在自己課桌椅,今天是影爵每三個月一度內部查勤,主要工作是巡查公司各部門的運執狀況。毅巫商載衛晴宜到學校後,便回到公司執行長達一整天的職務,所以放學後衛晴宜必須自己走路回家。

    這時馬玉婷來到教室後坐自己位子上,將書包放在課桌上說:「唉!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女人」她摸拍自己臉頰。

    衛晴宜看到馬玉婷終於來學校上課便應急的問:「馬同學!昨天妳怎麼沒來上課」。

    只見馬玉婷又喃喃自語的說:「唉!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」背對衛晴宜用手撐起下巴獨自思春了起來。

    衛晴宜臉上苦笑,想馬玉婷怎麼都沒聽自己說話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

    很快的放學時間,衛晴宜回到公司後走在寢室走廊,心裡發悶今天整天跟馬玉婷談話兩三句答一句,不著邊際,心步在焉,害得衛晴宜都不知道如何詢問馬玉婷是何狀況,摸不著頭緒時候,巧遇愛華仕下班正要回寢室休息。

    「愛華仕等一下!」衛晴宜叫住伸手招的說,正好由當事人來解答。

    「幹嘛!妹子」愛華仕停步轉頭的說。

    「妳星期日跟馬同學見面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,為什麼今天馬同學看起來那麼怪異,你是對她做了什麼事嗎,還有她昨天沒來上學是不是也因為你的緣故」衛晴宜一連串發問題點。

    「那個喔!妳離開之後,我們聊得非常融洽,所以我們當天就決定約會,之後到了晚上她說不想回去,我就將她帶到旅館裏過夜,後來那兩天都在床上做運動,一次又一次,覆雨翻雲,直到隔天下午才將她送回家,事情就是這樣,哈哈」愛華仕呵笑輕鬆說道。

    衛晴宜下巴簡直快掉了下來,氣呼呼的說:「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家女孩子帶去旅館的,妳這樣是在誘拐良家婦女知不知道,難怪她整天都在說自己成為女人,什麼戀愛之類的,原來罪虧禍首是你」。

    「有那麼好大驚小怪的!愛情本來就是速食的嘛,男女之間做那檔事很正常啊」愛華仕用小指掏耳朵的說。

    「但她才年紀十六歲耶!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過份嗎,黑白弄清楚你在玩弄人家感情」衛晴宜襯拳豎手的說。

    「妳跟毅巫商還不是一樣!」愛華仕藉事指道的說。

    「哪是兩回事!還有,我跟巫商哥是健全在交往」衛晴宜發出聲明的說。

    「好啦!下次不會再這樣子做了」愛華仕稍微反省的說。

    「還有下次!人家處子之身都被你奪去了,你要給她負責」衛晴宜替馬玉婷討公道的說。

    「別氣別氣!我下次盡量不跟他一次又一次,在床上覆雨翻雲」愛華仕散掌消怒的說。

    「請你別再重覆第二次!」衛晴宜再度襯拳豎手的說。

    「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是這樣我行我素,而且男女間感情沒妳想像那麼簡單,事實上我最近在研究手相,我看過玉婷手相,她不是我的真命天女啦,妳還是省點力氣湊合我們較好」愛華仕憑借個性的說。

    「那種東西怎麼能當作依據」衛晴宜認為他在找藉口的說。

    「不然手伸出來,讓我看一下妳的手相」愛華仕伸討的說。

    衛晴宜不太相信算命這檔事,但還是伸出右手掌讓他仔細究竟一番。

    愛華仕拿住衛晴宜小手,近眼低頭觀看。

    「妳看!妳的結婚線深長又清晰而且沒有雜線,比其他兩條生命線與事業線還要長許多,這是愛情婚姻手,表示第一次戀愛就能夠結婚的手相」愛華仕用食指在衛晴宜掌上比畫一下。

    「真的嗎」衛晴宜一聽到結婚,剛才的怒氣全給忘光了,探眼自己的手掌來。

    「還有喔!妳看結婚線深邃代表感情信念堅強且不容易動搖」愛華仕又用食指在衛晴宜結婚線上推測一番。

    「好像是真的耶」衛晴宜開始認同道,她的確很專情,只願愛一個人。   

    「結婚線深邃也代表性慾強,所以,妳已經跟巫商做愛過了齁?」愛華仕逗了衛晴宜一下

    「什麼啦,你個頭啦」衛晴宜一聽到做愛兩個字,就害羞生氣的抬起右腳想踢愛華仕的左小腳以室逞誡,沒想到右腳才抬起來想踢的時候突然間重心不穩的向後傾倒。「咦!」  

    「小心!」愛華仕這時立即用雙手抱著衛晴宜後背跟腰,防止她不小心摔倒。

    就這樣兩人形成比薩斜塔的姿勢,只是對象變成是兩個人而已,

    因為是近身接觸,兩人臉貼近臉直盯著對方雙眸,這種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。

    這一幕,剛好被下班正回到寢室走廊的毅巫商看到,他乍件衛晴宜與愛華仕身體幾乎緊靠在一起,這讓毅巫商滿腦子發了努火,憤步的走過去說:「你們兩個在幹什麼」。

    「巫商哥!你回來啦」衛晴宜先把愛華仕從身上給推開,然後側頭對毅巫商說道,全然不知她和愛華仕陰錯陽差的行為已經惹得毅巫商醋勁大發。

    「怎麼了好哥們?發那麼大脾氣」愛華仕神經大條的說。

    毅巫商走近兩人,憤道:「我全都看到了,你還問我為何發脾氣,你們兩人竟然背著我搞曖昧」毅巫商當場用手指控告兩人。

    「巫商哥!不是這樣的,你誤會了」衛晴宜這才曉得遭到毅巫商誤解,想圓了解釋的說。

    「是啊!好哥們,我們只是在……」愛華仕也才發覺為何毅巫商大發雷霆的原因,想解釋的說,卻被毅巫商給打斷話。

    「你們的行為我看的一清二楚,還想狡辯」毅巫商怒斥道。

    「不是這樣的,巫商哥你聽我說」衛晴宜企圖想解釋的說。

    「好哥們!妳怎麼懷疑起自己的女人了」愛華仕說著毅巫商小題大作。

    「懷疑!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,你們交往多久了,背著我搞出牆楊花的戲碼,虧我還相信妳這女人」毅巫商段章取義的說。

    「跟你說沒有那回事!為什麼要這樣說」衛晴宜生氣的強調說道。

    「你們兩個都別太激動,有話慢慢說」愛華仕想試圖圓場的說。

    「妳倒是為情郎跟我耍起性子了!你們兩個一個不是我兄弟,一個跟文玫一樣沒一個好東西」毅巫商更加的發火說,然後甩身離開寢室走廊。

    「跟你說沒有那回事!你怎麼都不聽,巫商哥」衛晴宜想喊住毅巫商的說,但他已經是非黑白不分,但只能眼看毅巫商從她眼前消失下了樓梯。

    「看來還是找別的時間解釋清楚好了」愛華仕曉得事情已難收拾的說,乾脆等他氣消了再解釋,便離抬臂的離開。

    「喂!你不要鬧出了事就走,愛華仕」衛晴宜襯拳豎手的說。

    那天晚上,毅巫商喝到半夜才醉醺醺回到自己寢室。

    衛晴宜注意到他回來了,在自己房間門外探頭看著,想去找他解釋,但知道現在去只會讓毅巫商借酒瘋使事情添亂,便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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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冷戰第一天

    衛晴宜遭逢誤解,今天毅巫商沒有送她上學,衛晴宜只好用步行方式走到學校,到教室後,馬玉婷看她臉色凝重,關心問了她,但衛晴宜始終不肯透露半點訊息,強顏歡笑的說了只是經期不舒服。

    早上第二堂課與第三堂課是體育課,衛晴宜向體育老師假借自己身體不周,不參加足球運動,她一個人站在教室欄牆那,一手拿著藍色信紙,一手拿著筆攙扶在欄牆上發思,該寫些什麼東西對毅巫商解釋。

    毅巫商還在氣頭上,故衛晴宜只好想主意用信紙傳遞訊息,但想了老半天就是不知道該寫些什麼話來表達真實事態,自己都發愁了。

    「醋罈子!看到黑影就開槍,也不想想我的心到底是誰的,愛華仕怎麼可能跟我有半點曖昧關係嘛,煩死啦」衛晴宜對空氣大叫一聲後,在信紙上寫了幾個大字,將信紙摺成紙飛機,一口氣射飛出去。

    紙飛機穿越操場邊際飛越小花圃,落到湘美的腳跟前。

    「這是……」湘美暗說,彎下腰撿起紙飛機,看了是張信紙,好奇裏頭寫些什麼東西,拆開來看。

    打開信紙後裏頭寫著『巫商哥是大笨蛋!』七個大字。

    「喔……」湘美將信紙收到夾在腋下的包包裏,悄悄走過小花圃。

    早上第四堂課,數學課

    鈴聲敲響結束這節課,湘美在講台上對底下的衛晴宜說道:「衛晴宜同學!吃完飯後到導師室來找我」。

    「呃是!」衛晴宜疑惑的答道,湘美老師找她有什麼事?

    湘美離開教室。

    用膳午餐後,衛晴宜來到導師室門口說:「打擾了」走到湘美辦公桌旁說:「湘美老師妳找我?」。

    「坐!」湘美指著旁邊的椅子說。

    「喔!」衛晴宜就坐椅子的說。

    「轉學後是否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」湘美老師開個話題說。

    「報告湘美老師!沒什麼不適應的地方」衛晴宜回應道。

    「那有發生什麼困擾嗎」湘美刻意探問的說。

    「沒有的!湘美老師」衛晴宜隱瞞感情困擾的說。

    「想騙老師可沒那麼容易喔,給」湘美從抽屜裏拿出她的包包,將撿到的信紙交到衛晴宜手上。

    「湘美老師!」衛晴宜拿著信紙苦笑的說。

    「跟男朋友吵架啦」湘美循規導舉的問。

    「嗯!是發生了點誤會」衛晴宜坦白從寬的說

    「老師呢!對於青少年男女之間的感情有一番的深入研究,對待我的學生問題也會加以開導,如摩擦、吵架大部份都是個性使然或者缺乏溝通導致,互相退一步就沒事了」湘美說出自己的見解說。

    「個性使然!湘美老師在研究戀愛學問,男友的確是因為忌妒心太強而跟我冷戰」衛晴宜猶然心生的說。

    「冷戰啊!那表示情緣未斷喔」湘美說出專家看法的說。

    「這也只是我的一面猜測,也不知道從此以後他會不會就不理我了」衛晴宜愁犯著臉說。

    「呵呵!老師就說一下我的戀愛故事吧」湘美侃侃而談的說。

    「湘美老師的故事?」衛晴宜新奇的說。

    「我跟我丈夫在學生時代就認識交往了,後來久了感情也慢慢變淡了,有一天他跟我提起是否該改變現況,我們兩人因為意見相佐而大吵一架,後來演變成冷戰,那時老師是第一次戀愛,有沒有跟妳有相似之處?」湘美訴說自己的私事說。

    「嗯嗯!我也是第一次戀愛,現在也在冷戰中」衛晴宜同合的說。

    「後來我們分手了!但在大學畢業前他羞答答的跑過來告訴我他始終忘不掉我,希望能跟他重修舊好,後來我們又開始繼續交往,最後結了婚,離現在已經十個年頭了」湘美又繼續揣訴的說。

    「呵!湘美老師的丈夫好像是個很有趣的人,不像我的男友正經八百的,雖然偶而會開些情趣話」衛晴宜同訴說自己對愛人的看法。

    「依妳現在情形因該會跟老師走類似的路喔」湘美推測的說。

    「真的嗎!」衛晴宜認真問道。

    「昨天我看毅先生本人,感覺不太像是個會使亂終棄的人,找個機會好好對她解釋清楚,妳的條件很好,不用太擔心」湘美讚美衛晴宜的說。

    「嗯!謝謝湘美老師」衛晴宜小臉微笑的說,終於安了份心。

    「呵呵!」湘美呵笑的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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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放學回來,衛晴宜回到公司來到毅巫商寢室門口敲了房門,想解釋昨天發生的事情。

    叩叩!叩叩叩!

    房間內沒人回應,是跑去哪裡了,出去了嗎,衛晴宜決定在門口等他回來,沒多久就看到青衡走到她面前。

    「衛小姐!」青衡禮貌的說。

    「青衡!還沒到下班時間,你來找巫商哥談公事嗎」衛晴宜詢問的說。

    「不!毅上司他不在,夫子聽說你們小倆口吵架了,特別要我來關心一下」青衡說明來意的說。

    說到這!衛晴宜不禁犯了淚光,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。

    「我知道毅上司去哪裡!這樣吧,如果衛小姐相信我,不妨讓我照顧毅上司兩天,我會盡量周全你們的問題」青衡打算幫忙的說。

    「謝謝你!青衡」衛晴宜感謝的說。

    「那衛小姐請回房間休息!告辭」青衡禮敬的說。

    「嗯!」衛晴宜哀愁的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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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紅寶酒吧

    下班時分,人客滿潮,以黑系列為主題的酒吧,背景及桌台皆全黑,加上那紅色參白光的燈照線影,使得黑景當中透亮奇異的色彩,故店名取為紅寶。

    酒促妹在各桌台穿梭忙著推銷啤酒,舞台上男駐唱歌手僑唱浪漫的西洋情歌取悅顧客,客人談閒品酒,店內到處都是一片歡愉,除了一個人。

    毅巫商坐在吧台前喝鬱酒,一杯威斯忌潤了喉嚨。

    酒吧櫃台上擺滿了三疊晶亮的酒杯,酒保正調著酒,這時青衡走至毅巫商身旁,坐了下來。

    「一杯熱帶調酒」青衡對酒保說道,接著對毅巫商說:「毅上司!一個人喝酒不悶嗎」。

    「你怎麼會找到這裡」毅巫商云問的說。

    「夫子有說明去處,他偶爾會找你們影爵來這間酒吧喝酒,故我循線找到這裡了」青衡說明緣由的說。

    「來得正好,我現在心情鬱悶的很,恨不得把自己灌醉」毅巫商厭心的說。

    「是關於衛小姐吧!我都聽說了」青衡明指的說。

    「這種感覺四個月前就曾經發生過,沒想到又再一次發生我身上」毅巫商嘆氣的說。

    「毅上司!你會不會誤會了衛小姐」青衡算盤僑事的說。

    「誤會!我打心底認定她跟愛華仕有奸情」毅巫商斷然判定的說。

    「你都沒想過要聽衛小姐解釋?」青衡反問的說。

    「我親眼看見何必解釋?」毅巫商又動怒的說,喝了一口威斯忌。

    酒保將雞尾酒送到青衡面前。

    「抓奸也得在床!你似乎被怒火給欺瞞了理智」青衡據理推證的說。

    「我清醒的很!我沒有錯怪她」毅巫商固執己見的說。

    青衡搖頭嘆笑一聲,說:「我答應過衛小姐要照顧你一兩天,這一杯我先乾為敬」青衡暫且按下事情的說。

    「好!我們今天不醉不歸」毅巫商舉杯的說。

    這天晚上,兩人喝到半夜才回到公司,毅巫商整個人已經喝醉了,青衡則是微醺,用肩膀攙扶著毅巫商。

    衛晴宜還沒睡,聽到走廊聲響知道他們回來了,便出了寢室,看見毅巫商喝醉酒的模樣。

    「怎麼喝成這樣子!」衛晴宜擔心的說,聞到毅巫商混身酒臭味。

    「毅上司已經在路上吐了好幾回,我先把他扶到他床上去」青衡有點吃力的說,要一路攙扶軟趴趴的身子還真不簡單

    「我來幫忙!」衛晴宜說道。

    衛晴宜用肩攙扶著毅巫商另一個臂膀,與青衡合力將他送回自己的寢室床上躺下。

    「我要吐!」毅巫商想吐的說。

    衛晴宜趕緊將房間裡的垃圾桶拿到毅巫商床邊。

    毅巫商對著垃圾桶狂吐了起來,然後用力的甩回床上,難過嗯啊喊著。

    「謝謝你青衡!接下來我來照顧巫商哥就可以了」衛晴宜連忙道謝的說。

    「那衛小姐我就先走了」青衡暫別的說。

    青衡離開寢室。

    衛晴宜獨力照顧毅巫商,一會兒用毛巾幫毅巫商擦冷汗,一會兒送溫水給他喝,但他還是連續吐了好幾次,直到睡昏過去為止才稍微安靜下來。

    衛晴宜看著已經睡去的毅巫商,才有機會坐在他床邊地板上休息,看著毅巫商。

    那時已經三更半夜,衛晴宜也覺得累,沒一會兒便頭趴在床鋪上睡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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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冷戰第二天

    衛晴宜一覺醒來,看見窗外已經是早上了,看著愛人還在沉睡,用手揉了揉眼睛,瞧了一下桌子上的時鐘。

    「七點二十!上學快遲到了」她稍忙起身,開啟房門回到自己寢室換穿學生制服,接著去公用浴室刷牙整理儀容,然後回到寢室拿了書包去上學。

    到教室後,馬玉婷已經在坐位上等她了。

    衛晴宜坐定自己課桌椅。

    「衛同學!今天怎麼遲到了」馬玉婷對她問說。

    「沒事!遇到一點困擾」衛晴宜仍舊隱瞞的說。

    「每次看妳愁眉苦臉,問妳都說沒事,快說啦,到底發生什麼事,昨天就發現妳不太對勁了」馬玉婷破釜沉舟的問。

    「真的沒事!」衛晴宜不願說的說。

    「還不說!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生氣了喔,我們是不是好朋友啊,別每次都說同樣的推辭」馬玉婷強調的說。

    「呃!妳別生氣,我說我說」衛晴宜怕了她的說。

    「是不是跟妳男朋友有關啊」馬玉婷眼睛發亮的說。

    「嗯!」衛晴宜點頭的說,憂愁寫在臉上。

    她將事情大概說給馬玉婷聽。

    「被誤解了喔,妳都沒有去解釋給他聽嗎」馬玉婷曉得經過的說。

    「他不想聽」衛晴宜斷然的說。

    「那真麻煩,妳男朋友真是標準的醋罈子加大男人主義,連被別的男生碰一下身子也會發那麼大脾氣,蠻扯的」馬玉婷簡直不敢相信的說。

    「你們在討論什麼話題啊」周紹仁走到兩人身旁說,一副輕鬆模樣。

    「衛同學的男朋友懷疑她跟其他男人有染,跟他冷戰中,我正發愁不知該怎麼樣幫她」馬玉婷告訴周紹仁的說。

    「原來是戀愛困擾啊,我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箇中道理,但我常看戀愛指南這類的書倒是真的,說來聽聽,看我能不能幫上忙」周紹仁願聽其詳的說。

    接著馬玉婷再將衛晴宜剛對她說的誤解一事再一遍說給周紹仁聽。

    「喔喔!這樣子說來妳男友誤會可就大了,我在一本戀愛指南看過一段篇幅,說如果情侶發生誤解是因為第三者,千萬別跟第三者一起找愛人解釋,那只會讓愛人更加火大,使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」周紹仁舉例書上明言的說。

    「我的確有這個想法找那個男生一起向男友解釋,聽你這麼說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」衛晴宜傷腦筋的說,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    「這樣吧!我打個電話給阿仕,約他出來當面說明這件火急的事,叫他單獨找妳男朋友解釋清楚,這樣可以嗎」馬玉婷有了辦法說。

    「這個方法行得通嗎」衛晴宜確定的說。

    「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,最少有積極在處理感情事,免得冷戰到頭來演變成分手,那就得不償失了」馬玉婷說服的說。

    「嗯!謝謝妳馬同學」衛晴宜感謝的說。

    「我的手機在書包裏!等等喔」馬玉婷稍等的說,從書包裡拿出一支粉紅色手機,撥了男友愛華仕的手機號碼,等電話接通之後,她說:「阿仕!今天晚上有空出來一下嗎,有件事想跟你說」。

    手機那端愛華仕說:「嗯!我也正好有事要找妳談,晚上見」。

    等手機掛斷之後,馬玉婷笑著對衛晴宜比了事情OK的手勢。

    放學後,衛晴宜延著回公司動線經過惠荷婚紗珠寶店,在櫥窗前停下腳步,這兩天放學經過這裡時都會稍加停留腳步欣賞櫥窗內的婚紗,她總是幻想有那麼一天能穿上那件中國旗袍式婚紗,只是對於現在的情形有可能嗎。

    大概只能歸類於少女情懷的奢望吧。

    衛晴宜堆開店門進入到店裏頭的說:「打擾了」。

    對街交叉口蕭餌再度現身,觀察著衛晴宜,他撐動無框銀邊眼鏡,似乎若有所思,沒一會兒離開了站的地點。

    「原來你們吵架了啊」喜惠泡了紅茶兩個人喝的說。

    衛晴宜坐在櫃台前高腳椅上,喜惠則在櫃台後。

    「情形大概就是我剛說的那樣!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所以想請教喜惠姊對這事的看法」衛晴宜愁苦小臉的說。

    「早警告過你別跟其他男生來往要小心,結果還是發生了」喜惠預早告知的說。

    「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,怪我輕忽了」衛晴宜沒預料到的說。

    「巫商也真是的,醋勁還是那麼大」喜惠也是滿心無奈的說。

    「喜惠姊!我會跟巫商哥分手嗎,我好擔心這種情況發生」衛晴宜不免難過的說。

    「這樣吧!這兩天店裏頭得進貨,忙完後我親自去找巫商周旋此事,畢竟這種事也發生在我身上過,我親自去幫妳調解,或許能有緩頰的空間,但有多少作用就有點耐人尋味了」喜惠笑臉的說,不敢確定。

    「謝謝妳喜惠姊!」衛晴宜小臉微笑的說。

    離開惠荷婚紗珠寶店,回到公司後,衛晴宜又去敲了毅巫商的房門,發現不在,大概又跑出去喝酒了吧,但不至於太擔心,因為有青衡陪同,便走回到自己寢室去溫習功課。

    直到半夜青衡再度攙扶著喝醉酒的毅巫商回到公司寢室走廊,衛晴宜曉得他們回來了,同樣走出寢室協助青衡將毅巫商攙扶到他的寢室床上。

    依舊一個人照顧狂吐不止的毅巫商,等到他安靜昏睡過去,衛晴宜也像昨天那樣頭趴在床鋪上睡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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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冷戰第三天

    一大早衛晴宜醒來,看著桌上時鐘又快遲到了,愛人仍舊沉睡著,連忙的起身回寢室去換穿學生制服,然後去公用浴室盥洗刷牙,接著回寢室拿書包上學去,經過惠荷婚紗珠寶店,大清早店門還緊閉著,但透明櫥窗仍然開放參觀,她又再次停下腳步欣賞櫥窗內婚紗,跟平常沒兩樣,還是同樣的夢幻,依照動線走到學校的教室。

    才將書包放在桌上,就看到馬玉婷哭著向她衝過來,頭埋在衛晴宜胸口。

    「怎麼了!馬同學」衛晴宜冒汗的說。

    「嗚!我昨天跟阿仕見面,他跟我談分手」馬玉婷說明昨天的情況。

    「怎麼會這樣!他有跟妳說為什麼要分手嗎」衛晴宜弄清楚事情始末的說。

    「他的理由是不想殘害國家幼苗!我看起來有那麼小嗎,玩過我後才對我說這種話,他是壞蛋花心男,衛同學我不依,嗚」馬玉婷哭鬧的說。

    「他怎麼可以始亂終棄!」衛晴宜安慰的說,拍拍她肩膀又說:「沒關係馬同學,等我回到公司一定幫妳修理那壞蛋一頓,妳先別哭了」。

    「嗚!我不甘心,我都已經是他的人了,這還是我第一次談戀愛,我不甘心這樣被甩收場」馬玉婷哭訴的說。

    「放心!我一定幫妳出氣」衛晴宜簡直氣壞的說,愛華仕這下死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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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公司,寢室

    毅巫商中午時分從床上起身,感覺有點頭痛欲裂,開啟房門,緩步走至公用浴室洗了把臉,等待完全清醒以後,打算出去閒晃再去酒吧買醉。

    來到寢室走廊,愛華仕跟青衡迎面攔路下來。

    愛華仕怕單獨與毅巫商面談,場面可能會很火爆,故請青衡幫忙緩頰面談的空間氣氛。

    「好哥們!終於見著你了,這兩天不見你蹤影,我都快擔心死了」愛華仕首先發言的說,

    「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!」毅巫商鄙視的說。

    「有何不妥!我又沒做錯事情,是你誤會太深了吧」愛華仕正然的說。

    「我沒誤會你,晴宜跟你,我祝福二位」毅巫商拋不開誤解的說。

    「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,難道道現在還看不清真相,妹子心中唯獨你一個人而已」愛華仕嚴加糾正的說。

    「我不相信你的鬼話連篇」毅巫商不削的說。

    「找你就是要來解釋當天發生的情形,不管你聽不聽,我都要告訴你,妹子她真的沒有背叛你」愛華仕篤定的說。

    「好!我看你怎麼解釋」毅巫商端看的說,終於靜下心來聽解釋。

    「那天我跟妹子聊到我前女友玉婷的事,剛好聊到手相,便順手借妹子的手一觀,你知道當我解析說她第一次戀愛就能結婚那時候她有多高興,然後我逗了妹子一下,她想用腳踢我,不愼差點摔倒,我只是出個手抱住她,如果這就是你誤會妹子的原因,那你也未免太不夠大器了吧」愛華仕將當天情況再重新描述一遍的說。

    「……」毅巫商無言。

     「毅上司!還有一件事必須向你秉明,這兩天你喝醉酒,是衛小姐親自照料你到天亮,她有試圖想找你解釋,但你不是避不見面就是不醒人事,衛小姐顯得相當苦惱」青衡註解的說。

    「青衡的話你總該相信了吧,還會認為我跟妹子有什麼不潔的事情嗎」愛華仕正聽的說。

    「我……」毅巫商開始動搖心智,難道他真的誤會了晴宜,如果是的話那他還真是該死。

    「毅上司你確實錯怪了衛小姐,她對你可說是用情至深」青衡附題的說。

    「我是不知道妹子心裡面怎麼想,但你堂堂大男人跟一個小女子鬥氣,這點真的不像男子漢該有行徑,該罵醒你,徹底為發的無名火,惹得妹子傷心欲絕好幾天反省一番,我想說的就是這些」愛華仕終言的說。

    「……」毅巫商聽了愛華仕與青衡的註解已經後悔了。

    「我們先離開了,你自己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吧,青衡走吧」愛華仕領頭的說。

    「毅上司就先告辭了」青衡禮敬的說,跟愛華仕一同離去。

    「唉呦!終於是把事情給解釋清楚了,遭人誤會的感覺真不好」愛華仕抬臂邊走,一邊叨念的說。

    毅巫商回想自己的作為,再聽剛愛華仕說明兩人當天的確沒做出過份越舉的事情,私乎自己有小題大作的行徑,懺悔自己不該因吃醋而沖昏了頭,想到這便有想法去執行長辦公室請教夫子意見,接著動作,才走在半路又遇上蕭餌。

    「青尾貂隔下!」蕭餌見面的說。

    「蕭餌有什麼事?」毅巫商問道的說。

    「請聽在下說幾句話,是關於晴宜小姐的事,在下二度看見晴宜小姐在惠荷婚紗珠寶店外痴痴望著櫥窗內的婚紗,相信女孩子那份心思你因該猜的到,我想說的就是這些,在下告辭」蕭餌說了這句話便離開現場,看來他也已然知道毅巫商與衛晴宜鬧的不愉快。

    毅巫商抱頭憤手對自己發怒脾氣,如此對待心愛的人,他實在是全天下最該死的畜生。

    既然蕭餌提到喜惠的店,不如先去那邊探訪究竟,說不定能問出什麼重要端倪,轉身動然前往惠荷婚紗珠寶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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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唉喲!我們的毅大影爵也會因欺負心愛的人而感到懊悔,活該受罪」喜惠調侃的說,還面帶笑容。

    「妳別笑話我行不行,我很正經的在跟妳討論這件事」毅巫商很慎重的說,臉都快綠了。

    毅巫商坐在櫃台前高腳椅上,喜惠則在櫃台後跟他說話。

    「真要命!你可得好好的收拾殘局才行」喜惠焉然的說。

    「因為偏執而造成今天的頹勢,我也覺得很後悔、很自責,對了,這幾天晴宜有來找過妳嗎」毅巫商手撫著頭,鬱鬱的說。

    「有!她對於你誤解她一事感到很困擾,我也正打算過兩天去找你會談的,沒料到你自己就找上門來了,省下我一番功夫」喜惠猶然到耳的說。

    「她有沒跟妳說恨我之類的話語」毅巫商詢問的說,抬起頭來。

    「倒是沒有,但他愁眉又可愛的小臉,已經宣告你徹底惹傷她的心靈,我覺得你因該好好跟她道個歉才行」喜惠指責的說。

    「現時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」毅巫商煩惱的說。

    「低下頭認錯囉,最好是下跪求饒,還記得幾年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嗎,你總不希望這樣的悲劇又重覆應驗在晴宜小妹身上吧」喜惠追憶的說。

    「如果下跪就能化解事端倒是無所謂,怕她不原諒我」毅巫商就差沒槌心的說。

    「我想因該會!但從今爾後這件事將造成你們倆心中永遠抹不去的陰影,因為你實在太會吃醋了」喜惠老實的說,情侶之間最怕的就是留下陰霾,這會種下禍根。

    「那妳認為我該怎麼做才好,有什麼好的主意?」毅巫商尋求喜惠幫助的說,女孩子或許比較清楚女孩子的心思。

    「負責任點將好事做到盡善盡美就行了,我的主意是這樣子,你附耳過來……」喜惠招手的說。

    毅巫商附耳過去,聽喜惠悄悄說,得到的答案卻讓毅巫商感到驚訝。

    「這樣會不會太快了!我們也才認識四個多月而已」毅巫商覺得不妥的說,表情有點發慌,他沒經驗,這叫他該怎麼做才好。

    「哪會!女孩子的心思你又懂了,前些天我還看到她傻乎乎的站在櫥窗前看婚紗呢,這就證明只要能挑動她的心意,難事也能迎刃而解」喜惠給予信心的說。

    「但是寫信這方面就」毅巫商難事的說,自己的文學造詣還算普通,但要他寫出神話般的情書,這點他一點頭緒都沒有。

    「共通的回憶最重要,不要盡說些肉麻的話,要感性一點才不會讓晴宜小妹掉滿地疙瘩」喜惠給予建議的說,註解要讓女孩心動才行。

    「共通的回憶?我想想」毅巫商手撫著頭思考著,但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。

    「等一下再想,我先跟你說怎麼安排佈置,首先要有浪漫的氣氛,然後準備一個音樂盒,再來就是……」喜惠交代她的全盤計畫與安排,但實際上需要靠毅巫商自己辦妥大事,聽了喜惠建言以供大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