橙色的天空 第三章 卷一

2016-04-15 15:46

    李煉陽從忙事中抬頭,看著趙瑄瑄一臉甜樣跟一身黑色靚裝,讚揚道:「嗯!已經學會自己打扮了嘛,往後也該這樣,知道嗎?」。

    「喔!好,那我要先做點什麼嗎?」趙瑄瑄問道,升遷後今天是正式在公司職內勤的第一天,她不懂自己該做些什麼。

    「先去泡茶吧,然後再到會計室去幫我拿份資料,說是總經理要的,還有,今天還要約見一名大客戶,等晚一點再帶妳一塊去談這筆生意,先下去忙吧」李煉陽說完之後又開始低頭忙他的公事。

    「可是我不知道妳愛喝的茶包放在哪裡?」趙瑄瑄詢問的也對,她總不可能憑空生出一包茶葉來吧。

    李煉陽聽到之後停下筆,用左手打開辦公桌左邊下面第二個抽屜,拿出茶包放在辦公桌前端的說:「以後如果我不在的話就自己動手拿吧,放在左邊第二個抽屜裏頭,茶杯平常都放在桌上,自己看著辦」說完又開始動筆忙公事。

    「喔!明白」趙瑄瑄走到辦公桌前端,左手先拿著茶包,右手拿起茶杯。

    李煉陽的茶杯是用專門做茶壺的紫砂土做成的,呈現仿古的顏色,看起來格外精緻,只不過少了杯蓋,較難保溫。

    都拿完了之後,趙瑄瑄便走出辦公室,前往行政課隔壁區域的茶水休息室。

    來到茶水休息室,趙瑄瑄先將茶包給放置在靠近流理台旁邊的小桌子,再將茶杯拿到流理台打開水龍頭,用清水把茶杯內外沖乾淨。

    之後關掉水龍頭後再到小桌子將茶杯放下,再把茶包拿起來打開封口,用手指分兩批取出少許的茶葉放在茶杯裏頭。

    緊接著到身後的飲水機,按熱水開關沖入適當的熱水至八分滿,接續就是回到總經理辦公室將泡好的茶放在李煉陽的辦公桌上,然後就去忙下一個工作。

    而在中間,趙瑄瑄會在公司內遇上她所熟識的同事,那些同事都會多看她幾眼,甚至有些同事開始討論說。

    同事A:「欸欸,那個女孩子是誰啊,長的還蠻標緻的!」。

    同事B:「是啊,不過乍看之下怎麼長的那麼像瑄瑄啊?」。

    同事A:「妳問我,我問她嗎?」。

    趙瑄瑄來到隔壁的會計室取李煉陽要的資料,此時恰巧碰上同時在會計室送東西的何艷玫。

    何艷玫也看到了趙瑄瑄。

    「艷玫,那麼巧遇到妳,我是瑄瑄,不認得我了嗎?」趙瑄瑄問候道,怕何艷玫認不出她,主動報上名子。

    只見何艷玫斥之以鼻的回應:「哼」不太想理會趙瑄瑄,眼神瞄向別處。

    「艷玫,怎麼了,妳怎麼突然對我那麼冷漠,是發生什麼事嗎?」趙瑄瑄想問清楚的說。

    此時何艷玫終於肯正眼看她說:「趙瑄瑄!我好意提醒妳,總經理不是妳能招惹的男人,希望妳別再糾纏他,不然別怪我沒有把話告訴妳,好自為之」口氣相當不好,然後何艷玫頭也不回的離開會計室

    看著何艷玫離去的背影,趙瑄瑄頓感生奇,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樣,以前的何艷玫不是會對她不理不睬的人,想不透其中原由,唯一可能的原因是或許跟她升遷有關。

    不過現在還是先工作要緊,趙瑄瑄在會計室拿到李煉陽所要的資料後就送回到總經理辦公室去,她伸出雙手拿著資料提交給李煉陽:「總經理這是你要的資料」。

    「找個地方放在桌上就好」李煉陽口頭的說。

    「喔!」趙瑄瑄聽從命令的將資料放在辦公桌上的空閒位置上。

    只見李煉陽突然想到什麼停下筆的說;「喔!對了,廠商那邊說特助的辦公桌椅跟電腦設備要再過兩三天後才會送來,所以這幾天如果沒指派妳工作的話,妳就先回原位子待著,有事我會再吩咐妳」。

    「喔!知道了」趙瑄瑄應答的說。

    「好了!現在也沒什麼工作指派給妳,妳可以先行離開了」李煉陽請手說道。

    「好!那我就不打擾總經理你了」趙瑄瑄說完,開了辦公室的玻璃門,離開了總經理辦公室。

    她回到原來的隔櫃,辦公桌椅都沒被移動過,但也沒被整理過,依然是她的位子,她將肩上的黑色包包歸放在椅靠上好生的坐下,閒來沒事的四處張望,看見隔壁隔櫃的何艷玫正在埋頭工作著。

    她心想,為什麼何艷玫會突然有那麼大的轉變,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,就對何艷玫開口問說:「艷玫!我們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,如果有的話妳可不可以把原因告訴我嗎,我……」

     還沒等趙瑄瑄說完,何艷玫已經搶口的說:「該說的我都說了,我現在要工作,我不想說話也不要跟我說話」她沒看趙瑄瑄的繼續工作。

    「可是,妳明明不是這種人啊,為什麼會搞成這樣,妳跟我說原因好不好?我可以改進」趙瑄瑄求解的說。

    「就跟妳說不要跟我說話」何艷玫對趙瑄瑄露出不悅的眼神說道。然後電話那頭響起,何艷玫接起電話說:「帆品公司您好,敝姓何,很高興為您服務……對,請問貴姓大名」。

    錯愕的趙瑄瑄只好放棄再問,她真的沒想到何艷玫會跟她一夜交惡,更糟糕的是,何艷玫還不告訴她真正原因,只能內心猜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,現在連唯一會跟她攀交的人也變成了她的陌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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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等李煉陽忙完已經上午十點半了,李煉陽此時才匆匆忙忙的趕時間,知會閒到發慌的趙瑄瑄帶她一起去談生意,他跟客戶約在十一點鐘見面,兩人坐上由總經理專屬司機駕駛的賓士車,直奔永和的中和路一家咖啡吧,希望能趕得及跟客戶見面。

    當他們來到咖啡吧之後,剛好十一點準刻,幸好客戶還沒來,不然這下就真對不住人家了,所以兩人在咖啡吧找了個位子坐下,點了兩杯熱咖啡等待客戶前來。

    但是,等到十一點四十分客戶都是沒來,這時李煉陽接到一通由客戶打來的電話。

    客戶電話裏頭說因為臨時有事不刻前來,因此在電話中回絕了此次邀約,手機掛斷之後,李煉陽又顯得神情失落起來,一旁的趙瑄瑄也不知道該安慰什麼,只能靜靜的陪伴在李煉陽身旁。

    因為中和路這邊的免費停車格一位難求,所以柯司機將車子停在較遠的公園旁的收費停車格,並打手機通知李煉陽,李煉陽在電話中跟柯司機說不用來載他門,他們會用走路的方式到停車地點跟他會合,當作落寞後的散心。

    就這樣李煉陽跟趙瑄瑄肩並肩的走在公園小徑,趙瑄瑄這才安慰了李煉陽說:「別又氣餒嘛,下次還有的機會啊,再接再厲不就行了,幹嘛跟自己過不去,提起精神來嘛」。

    這條路跟小徑有兩端,兩端都有植樹的草地,一個靠左,一個靠右,中間則是給汽機車通行的馬路,他們兩人就走在左邊那一端。

    「妳不知道這樁生意我接洽了不下十次,客戶才總算願意跟我們見面,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放鴿子了,叫我怎麼提的起精神來嘛」李煉陽右手提著公事包,左手插進口袋,一臉挫敗的表情說。

    「你沒聽說過失敗為成功之母這諺語嗎?只要肯努力沒什麼辦不到的事,所以囉,一兩次的失敗算不了什麼的,國父不也革命了十一次才成功,偉人不都是這樣來的嗎,你要有做偉人的覺悟啊」趙瑄瑄發表如演講般的長論,一邊還搭配手勢跟姿勢。

    「欸!突然想到,為什麼我每次失敗都是妳在安慰我」李煉陽突然想到的說。

    「這沒什麼吧,總要有人扮演開導師的角色,總不能兩個人都意志消沉吧,不然再強壯的大樹也會有傾倒的一天,所以我就是那個呼呼護士囉」趙瑄瑄有道理的說。

    只見李煉陽這時才露出難得的笑容說:「這真像妳會做的風格,總是有用不完的毅力,而且妳不是呼呼護士,妳是傻豬護士,哈哈哈哈哈」他手伸出口袋指著趙瑄瑄恥笑說。

    「別笑話人家嘛,我也是看你不開心才替你加油的耶」趙瑄瑄被虧的說。

    此時小徑傳來小女孩的陣陣哭泣聲。

    「總經理!那裡有個小女孩走失了」趙瑄瑄手指指著前方不遠的草地那頭說。

    「走!快過去看看」李煉陽反應的說。

    兩人跑到小女孩的身邊,趙瑄瑄立刻蹲下來在小女孩身旁說:「小妹妹,妳怎麼了?跟媽媽走失了嗎?」。

    這位小女孩年紀看起來只有七、八歲,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小公主裝,手上拿著一顆飄浮的氣球。

    「媽媽……我要找媽媽……」小女孩留著眼淚跟鼻涕說。

    「先幫她擦擦眼淚」李煉陽從公事包掏出面紙的說。

    「好!」趙瑄瑄接過面紙,並拆開面紙抽出一張在小女孩的臉龐擦拭眼淚跟鼻涕。接著說:「小妹妹不哭喔,姊姊跟哥哥會幫妳找回媽媽的」。

    「嗯……媽媽……媽媽」小女孩還是一直哭著。

    「有小朋友走失最好不要讓他單獨一個人留在路上,要有大人的陪同,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原地點等候他的家人來接他,不然就是帶去警察局交給警察看管」趙瑄瑄對李煉陽提出應對方法,接著對小女孩說道:「小妹妹妳叫什麼名子」。

    「小遙……」她說,眼淚還是一直流。

    「我看先送往警察局好了,我在公司還有一大堆公事要處理」李煉陽提議的說。

    「總經理!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,萬一她的父母也在附近找她呢,還是先在這等等看啦」趙瑄瑄反駁的說。

    「可是」李煉陽很想不處理那麼耗時的事。

    「現在是非常時刻,一點憐惜心都沒有,你是不是個男人啊」趙瑄瑄對李煉陽翻了一個白眼的說。

    沒想到身為總經理的他,此刻居然挨了自己特助的罵,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狠心,便說:「呃!那我就聽妳的先在這等一會兒,不過,如果過了30分鐘她的家人還沒領回,那就必須送往警察局」。

    「我猜想小遙的父母現在應該也很急著找她才對,我們要好好留下來保護她」趙瑄瑄這才認同的說,不好好顧著這小女孩,小女孩很容易被壞人拐走。

    「我先打給柯司機要他多等我們一下」李煉陽從公事包拿出手機撥打的說。

    「小遙,不哭喔,不然哭哭的話,爸爸媽媽就會嘣的一聲不見囉,這樣爸爸媽媽就不能來接妳了」趙瑄瑄嘟嘴巴試圖緩和小女孩的情緒。

    「我不哭……我要等媽媽……」小女孩此時這才比較安靜。